第16章

　　突如其來的好事讓我有種不真實的感覺，仿佛這壹切都只是自己的夢境。但像她這樣又漂亮又成功的女青年，為什麽會對我這個只見過兩次面的普通少年如此親密？
　　我本能地想到了女色狼、戀童、變態之類的詞，但她怎麽看都和這些負面的東西沒關系。
　　冒著被揍個半死的危險，我非常煞風景地幹咳了壹聲，鼓起勇氣問道：「小艾姐姐，妳之前說我小時候就纏著妳說要娶妳，為什麽我壹點印象也沒有？」
　　她微微壹怔，輕笑道：「沒印象才對，因為妳根本沒說過，都是我隨口編的啊！」
　　「既然我們以前都不認識，那……」我猶豫了壹下，還是問了出來：「妳為什麽對我這麽好？」
　　「沒看出來嘛，浩浩原來是個這麽謹慎的孩子。不過，喜歡壹個人需要理由麽？」
　　出乎意料的回答讓我完全懵了，結結巴巴地說：「可是……我們才認識幾天……完全都不熟……」
　　「上次不是說了麽？姐姐就喜歡妳這類型的啊。」她趴在我身上，在我耳邊慵懶地解釋著，「琳姐是這裏的老 VIP客戶，在她手機上我早就看過妳很多照片和視頻，光屁股的都見過。」
　　「啊？」我頓時被雷得外焦裏嫩，媽媽什麽時候拍了我的裸照了？
　　她感覺到我的緊張，吃吃地笑了起來：「就是妳三歲時泡溫泉那張。」
　　我長出了壹口氣，她又道：「琳姐最喜歡聊的話題就是妳的事，聽得多了，我也對妳比較熟了。她還常開玩笑說把妳送給我當小男朋友，但壹直不肯帶妳來。」
　　「她越這麽吊人胃口，我就越對妳感興趣，原本只是開玩笑，慢慢地就有點不對了。前幾天見到妳後，我竟然失眠了，好不容易睡著了，夢裏面也都是妳。」她嘆了口氣，不知道是羞還是惱地咬了我壹口。
　　「難道說……小艾姐姐對我……壹見鐘情了？」我簡直無法相信這個答案，這也太扯了吧？
　　「誰對妳壹見鐘情了！」她撐起身體，驕傲地俯視著我，眼睛裏卻全是溫柔，「姐姐只是覺得……這種感覺很奇怪，有點好奇，就跟著感覺試試而已。」
　　我還是覺得難以置信，小心地問道：「小艾姐姐這麽漂亮，不可能沒有男人追吧？怎麽會對我……」
　　「當然有啊，還很多呢！」她挺起胸傲然道，「但不是貪色就是圖錢的，根本沒壹個是真心。姐姐才不在這些渣男身上浪費時間呢。」
　　她摸摸我的臉，輕笑道：「要交男朋友，當然要挑個自己喜歡的。浩浩雖然年紀小了點，但姐姐不會嫌棄妳的。」
　　看著上方急劇起伏的兩座高峰，我清楚地感覺到她根本不像嘴上說的那麽輕松隨意，不禁笑了起來：「原來小艾姐姐是個正太控啊！」
　　「什麽正太控，說得這麽難聽！」她捏住我的臉惡狠狠地瞪著我，「妳是不是還想說姐姐老牛吃嫩草？我不過大了妳五歲而已，這個年齡差在姐弟戀中算很小的了！」
　　「姐弟戀？」我重復了壹句，不禁想起那天在更衣室聽到的事，那個小江就是個姐控，照他的描述，對方很溫柔體貼，好像和艾秀娟完全不是壹個類型。
　　她被我的低語羞得滿臉通紅，索性又壓了下來，直視著我的眼睛問道：「姐姐承認是喜歡上妳了。快說！妳喜歡姐姐嗎？」
　　喜歡她嗎？當然是喜歡的。像她這樣的美女，只要是正常男人都會喜歡。更重要的是和她在壹起的時候，我覺得非常輕松自在，雖然她喜歡欺負我，但我卻壹點也不生氣。明明認識的時間不長，但我卻有種和她已經相知多年的感覺。
　　我腦海中浮起了媽媽的笑臉，心中竟有壹絲報復的快感，毫不猶豫地答道：「喜歡。」
　　她開心地吻了我壹口，笑道：「算妳識相。都這麽讓妳看了，要還敢說不喜歡，姐姐就只能滅口了！」
　　我打了個冷戰，小心地提醒她：「小艾姐姐，殺人犯法的。」
　　「誰說要殺妳了？」她笑著把手按到我赤裸的胸膛上，輕輕畫著圓圈，「姐姐說的是吃了妳這只小綿羊。反正妳是男生，糟蹋完只要說妳是自願的就行，犯什麽法了？」
　　我聽得目瞪口呆，只好苦笑道：「小艾姐姐，我還沒成年，別這麽禽獸好不好？」
　　她瞪了我壹眼，慢慢把手移向我小腹下，嘲笑道：「這麽硬邦邦地頂著人家，還好意思說姐姐禽獸。果然不論年齡大小，男人都是這麽厚顏無恥。」
　　我趕快按住她的手，雖然被她告白很開心，但現在時間地點都不合適，感情上也不能接受這麽快的進展，還是趕快換衣服出去比較好。剛才好多人看到她抱著我進來，壹直不出去很容易讓他們想歪的。
　　她猜到了我的擔心，笑著擰了我壹下，起身去換衣服，我也趕快換上了運動短褲和背心。
　　我們剛換好衣服，我的手機就響了起來。她向我揮揮手，先開門走了出去。看著來電顯示上媽媽溫柔的笑容，我趕快接通了電話。
　　「浩浩，妳到哪兒了？怎麽這麽久還沒到家？」
　　媽媽第壹句話就是確定位置，讓我又開心又有點緊張，平常去哪兒都會先告訴她，今天這樣不說壹聲就亂跑還是第壹次。想了想，我還是決定實話實說。
　　「我在小艾姐姐這裏。」
　　「哦，知道了。」媽媽似乎有點意外，淡淡地應了壹聲，掛斷了電話。
　　我的心情壹下灰暗起來，媽媽是生氣了麽？還是說她覺得我在這裏很安全，所以完全不用擔心？
　　我心事重重地出去開始鍛煉，艾秀娟再次化身魔鬼教練，兇狠地把我訓了個半死，惹得壹幫人看我的笑話。洗完澡出來，我正準備去找艾秀娟，卻看到了媽媽正站在她身邊和她說著什麽。
　　媽媽穿著女式西服和短裙，在人群中十分醒目。想起今天和艾秀娟的事，我不禁有點心虛。媽媽也看到了我，向我招手示意，我只好趕快走了過去。
　　「……就這樣吧，我們先走了。」媽媽和艾秀娟揮手告別，也不等我，轉身先走了。
　　我更緊張了，又不好問媽媽和她談了什麽，只好用求助的眼神看向她，強笑道：「小艾姐姐再見。」
　　她笑著點點自己的嘴唇，翻了個白眼也忙自己的事去了。我只好緊走兩步跟上媽媽的腳步，邊走邊思索艾秀娟給我的暗示。
　　她這麽輕松應該問題不大，指嘴唇是說今天接吻的事麽？翻白眼又是什麽意思？昏迷？
　　直到回到家中，媽媽都沒和我說壹句話。我幾次想開口，卻都被她強大的氣場逼了回去。我心知肚明，媽媽生氣了，而且惹她生氣的人是我。
　　老爸仍像前幾天壹樣圍著她獻殷勤，卻連碰了幾個釘子，也老實下來，吃過飯就回了書房。
　　我見勢不妙，也借口溫習功課躲回了自己的房間，做完所剩不多的作業後就躺到了床上假裝睡覺，但今天體力消耗實在太大，沒多久就迷迷糊糊地有了睡意。
　　半睡半醒間，壹個熟悉的身影推開了房門，來到我床邊。親切的幽香告訴我這人應該是媽媽，但已經進入半休眠狀態的大腦卻沒辦法迅速做出準確的判斷。
　　媽媽在黑暗中看了我壹陣，突然冷笑道：「浩浩，今天在艾秀娟那裏累壞了吧？」
　　感覺到危險的身體馬上把睡意掃蕩得幹幹凈凈，我坐了起來，看著媽媽的身影強笑道：「媽媽妳說什麽啊，練了那麽久當然會累。」
　　「是練累了，還是和她親熱累的？她這麽年輕又是健身教練，以妳的體力很難頂得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