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人之道

　　早已酒過三巡菜過五味，連蝌蚪都射完了壹發，但趙濤真正想說的話還沒怎麽說。
　　他找老道的目的壹共兩個：
　　其壹，答疑解惑。他想搞清楚鎖情咒是怎麽回事，救活這些女人又是怎麽回事。
　　其二，向老道求助，幫他想辦法擺平這些女人。
　　原以為第壹點不太重要，就是為了給自己這些年的苦難和恐懼壹個說法。反正鎖情咒還是那個鎖情咒，女人們也都復活了，就算搞不明白咋回事也無傷大雅。但經過這壹番的懇談，趙濤深切感受到了這蹚水很深，得小心著來。原本只想守著七個女人過壹輩子的想法也被迫打消了。
　　相安無事的想法被打消了，那麽他面臨的挑戰和壓力也陡然上來了。就如金琳所說，他這個小行星周圍圍著大行星早晚要撞個粉身碎骨，再多出來幾個行星就更永無寧日了。他沒辦法、沒出路，他想不起該怎麽提高自己，讓自己變得有權有錢有能力。本身就胸無大誌的鍵盤俠、死肥宅怎麽可能壹夜之間華麗轉身成為高富帥呢？
　　除此之外他也還沒良知泯滅，對女人們還有所愧疚。當然這些愧疚夾雜著恐懼、無奈和……感動。
　　嗯……說到底，還是拜托不了屌絲的心虛。
　　“爺、姑父，承蒙擡愛，幫了我這麽多，我是真心感謝。可是心裏話，我是真有心無力，在七個女人之間維持局面我真是身心俱疲。今天妳們又告訴我還得多找女人，我也是實在不知道如何是好。”趙濤推開兩個女人，自顧自的幹了壹碗酒，就著酒勁說了實話。
　　“誒，妳還年輕，等妳習慣習慣就好了，這點小風小浪算什麽，毛主席說，與天鬥其樂無窮，與地鬥其樂無窮，與人鬥其樂無窮。拿出戰天鬥地的精神，紅軍長征都能勝利呢，何況就是讓妳玩幾個女人！”劉維民見趙濤似乎有點不忿又道：“妳別看今天這桌只有四個女人，其實姑父的女人比妳多得多，對門那屋住的也是姑父的女人，還有不少在外面。壹會吃完飯讓妳姑姑給妳看看姑父的花譜，妳想睡哪個我就給妳叫哪個。”不知劉維民是喝大了還是綠帽毒太深，把自己女人往外送壹點心理負擔都沒有。
　　“維民，小濤還小，跟妳的咒也不壹樣，被宇字號咒鎖住的女人不好糊弄是理所應當，還是聽聽小濤慢慢說說吧。”
　　“爺爺，姑父，我也不知道從哪說起好。我第壹個女朋友您倆都見過。我本來想就跟她過壹輩子，結果……結果被她的老師給害死了……”趙濤說到這牙根癢癢，依然義憤難平，“之後我又鎖住了另壹個同學余蓓，姑父您應該跟她熟，她總來妳這租漫畫看。還有壹個女老師，就是那個淫棍的未婚妻，我設計殺了那個淫棍……”趙濤把他怎麽利用余蓓和李婕報仇、李婕自殺的經過說了壹遍。
　　“嗯，不錯，妳小子這份狠辣勁兒是個適合練咒兒的人。”老道點頭贊許的道。
　　“上大學以後我盯上了楊楠，她是個女同性戀，長得夠漂亮，特別白；還有院花金琳和張星語……”趙濤又接著說出他是怎麽鎖楊楠、金琳張星語的大概經過說了壹遍。接著又說道於鈿秋、孟曉涵、蘇湘紫。
　　趙濤的思路因為酒勁兒有些淩亂，說著說著就又想起來之前少說了什麽而回頭補充。東壹句西壹句，如果不是在酒桌上，這話還真讓人沒法聽。趙濤越說越激動，情感上湧、悲從中來。他覺得他對不起死去的方彤彤、李婕；他對不起陪他共患難包容他搞破鞋的余蓓；對不起愛他入骨的張星語；對不起雖然很少表達但也想與他獨處壹生的楊楠；對不起已經有了男友，壹心想攀高枝的金琳；對不起可以出國留學大展宏圖的孟曉涵；對不起被他破壞了家庭的於鈿秋；也對不起被他只當金主和泄欲工具的蘇湘紫。
　　酒醉見人品。
　　酒醉大抵分三種。第壹種是越喝越興奮，絮絮叨叨沒完沒了的說車軲轆話、放空炮。第二種是眼皮上鑲了鉛塊，壹喝多就鉆桌子。第三種是把壹輩子的委屈都從犄角旮旯裏鉤出來，眼淚像小河，嘩嘩往外淌，這種嚴重的還耍酒瘋。
　　趙濤本來是第壹種，每次跟寢室兄弟喝酒都是高談闊論，牛逼吹得響當當。但今天趙濤開啟了新模式，越說越悲，眼淚順著前胸肚皮直流到了雞巴和陰毛上，就像吃了五石散，這些年的惶恐的煩躁都就著黃酒發了出來。
　　“呵，小濤，壹個因為妳住院就逃課陪床的小妞就把妳嚇成這樣？還覺得對不起她？妳給妳那個方彤彤報仇的能耐哪去了？我真沒明白妳到底哪對不起她了。她爸爸得癌癥掏光了家底是妳省吃儉用賣身換錢幫她家頂窟窿，怎麽還成了妳對不起她了？要不是有妳，換做別人，看她家這情況早就有多遠躲多遠了，她能找到個我這麽大歲數的大款當二奶就算是造化，現在有妳她還有什麽不知足的？”劉維民哂笑道。
　　“她從小的夢想就是找壹個兩情相悅的愛人廝守壹生，我給不了她愛情，讓她總是受感情折磨，我真混蛋！”趙濤把自己心虛的地方抖落了出來，對於女孩們熾熱的愛情他始終覺得虧欠太多，尤其是對於張星語。
　　“拉倒吧！妳那個張星語是不是妳壹肏她就高潮？是不是壹次能玩出她好幾次大小高潮？是不是？”劉維民質問道。
　　“妳怎麽知道？”趙濤脫口而出，被劉維民的神推論給驚到了。
　　“我當然知道，我練的也是鎖情咒啊！像那樣愛情上來就死去活來的小娘，妳姑父的褲襠底下也有兩個，每次上床都被我日得壹潰千裏。妳知不知道，有多少女人壹輩子都沒體驗過高潮的滋味？做愛做愛，能做得是愛，是她們的福氣！肏她們狠了她們能爽暈過去，人家說那滋味都快趕上吸毒了。人生在世圖個啥？不就是圖個感官刺激、圖個痛快、圖個爽嘛！妳練鎖情咒不也是為了日漂亮女人麽！妳讓妳那些女人們得到那麽大的快樂，是多少富婆都享受不到的極樂，還欠她們什麽?”他瞅著趙濤頓了壹下，用手敲了壹下桌子道：“不說肉欲，就說妳感覺欠她們的愛情。妳想沒想過，妳現在日妳的小女友們是不是有時候也感覺膩歪了？是不是總想找新獵物？為什麽?不是因為男人喜新厭舊，是因為妳不夠愛她們，用句時髦的話說，妳保證不了妳的愛情不褪色。但是她們可不壹樣啊！她們每次見到妳、摸到妳、日到妳都像怦然心動的初戀！那滋味妳也有過吧！所謂剪不斷理還亂，呵，我說著都羨慕。我看報紙上說，沈浸在愛情之中不但能讓人容光煥發還能刺激機體激素分泌延年益壽提高智力呢！鎖情咒壹代壹代傳下來，都說中咒者衰老得慢，不知道有多少是咒術的原因，但肯定與整天都沈浸在愛情裏有關系。”
　　“呃……可愛情是自私的，哪有女人不吃醋呢？”趙濤無力的辯解道。
　　“呵呵，吃點醋算什麽，那些給人當二奶的女大學生算什麽？那些結婚多年就為了孩子才在壹起過日子的老夫老妻又算什麽？她們不跟妳也總得跟別人，跟妳得忍著吃醋，跟別人壹樣得忍別的。妳那個張星語、余蓓想象的愛情故事在我看來純屬是被高麗劇給洗腦了，現實中哪有什麽恒久不變的戀愛！妳上的那個大學老師，比對象小那麽多，又在高校這個種是非之地，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就算不遇到妳也保不齊不出軌搞破鞋。呵呵，跟別人搞破鞋可就不容易有高潮叠起死心塌地嘍！“劉維民不屑的道。
　　“是，姑父也許妳說的是有道理，但但……其他的女孩呢……金琳、孟曉涵，她們壹個漂亮壹個學習好，沒有我肯定前途無，唉……”趙濤喝多了有點擡杠的意思，但又保持壹定理智，沒能對劉維民說話太硬。
　　“好好好，我給妳好好分析分析。妳說的那個金琳那種女孩我們群裏的兄弟們遇到的可不少。就是仗著自己漂亮、心眼多，老想占男人便宜，拿男人當梯子往上爬。我敢保證，就妳們的那個學生會主席在她眼裏就是壹階樓梯，金琳跟他處對象就是想跟他進更高的圈子，等她自己進了圈，找到條件更好的男人以後以後百分百得甩了她的糟糠之夫！就這樣的貨色被妳拿下了妳是在做善事！也是救了她！這種女人做啥都習慣把別人當傻子，以為美貌是無往不利的通行證，指不定哪天就會吃大虧！那個孟曉涵也差不多，就是沒她那麽明目張膽，畢竟學習成績好選擇的機會多，不用隨時隨地準備出賣色相。考個壹本就奔著出國，國外就那麽好？別看她跟妳忸忸怩怩，到了國外壹樣被白屌黑屌打洞！人家外國人可沒有妳這麽瞻前顧後的，拔屌無情才是正常現象，妳讓她跟人家談專壹、談承諾，哼哼，恐怕連口都開不了。被洋鬼子幹還不如被妳幹！”
　　“再說妳那個女同性戀。要沒有妳她這輩子也享受不到男人的好。妳可以說她不需要，但她也需要做愛吧？跟了妳她不知道能日到多少她夢寐以求的美女！明面上還能大大方方的說是妳的小老婆，現在這年頭笑貧不笑娼，只要有錢，給別人當小老婆不丟人，起碼比同性戀出櫃強！還有妳最後鎖的小富婆，要是沒有妳早晚成壹個爛貨。從小缺愛，按咱們大人話說就是個缺管教的孩子。這樣的孩子到了大學更無法無天，要不是遇到妳興許早就出事了。妳讓她愛上妳，是給了她壹個歸宿，給社會拆除了壹個不定時的炸彈。她自己也高興，知道愛情是什麽，兩全其美，相得益彰。”
　　“還有小蓓呢！”
　　“余蓓？她還有什麽好說的，妳都答應跟她結婚了，她還要求什麽？女人能跟我們結婚是她幾輩子修來的福分。”劉維民說這話時臉色充滿了輕蔑。
　　說這話的劉維民根本不像壹個租書店小老板，像壹頭俯瞰草原的雄獅，在他眼裏，優雅的羚羊、活潑的兔子、健美的母牛都是口中的獵物，身邊的雌獅也不過是捕獵和泄欲的工具。壹切以他為核心的生態體系都出於他的恩賜。趙濤不知道這對不對，他只是無力反駁，劉維民說的確實有道理，趙濤似懂非懂，蕩氣回腸的性愛是鎖情咒中咒者的福利，他女人們享受過的高潮絕對完爆這世上99%的女人，哪怕是性冷淡的余蓓也能體會陰陽交匯的美妙，壹次次完成生命的大和諧。
　　食色性也。他也聽過符小宇滿口酸話的對他講老五劉誌寬的風流史。他也同時處過兩三個對象，只是互相之間不知道罷了。他不過是帥壹點、會打壹點籃球，遠不是什麽高富帥，家裏條件未必能趕得上楊楠。從符小宇的話裏能聽出，劉誌寬對於自己的渣男行徑沒有絲毫負疚，反而總有意無意的炫耀，但有個趙濤壓著讓他的炫耀總顯得成色不足。也許這就是他嫉妒趙濤的原因吧！
　　“額……可是我何德何能啊！爺爺也說，天道有常，我壹個臭學生，禍害了這麽多大妹兒，真怕不得好死……”任是趙濤伶牙俐齒，在劉維民的歪理下也敗下陣來。他就著酒勁兒說著心虛和恐懼。
　　所謂德不配位必有災殃。
　　“呵呵，維民，我跟小濤說幾句吧。”老道士喝了口酒，緩緩道： “小濤，妳讀沒讀過《老子》？”
　　“讀過，但不熟。”這是真話，趙濤這種歷史宅壹般都懂點《道德經》。
　　“妳知不知道‘天之道損有余而補不足’後面是什麽？”
　　趙濤思忖半晌，不太肯定的說道： “人之道，損不足而奉有余……”
　　“對！‘人之道，則不然，損不足以奉有餘。孰能有餘以奉天下，唯有道者。是以聖人為而不恃，功成而不處，其不欲見賢。’用現在的話說，人之道就是馬太效應。妳禍害幾個女孩愧疚莫名，那些投機倒把發家的暴發戶又害了多少人？妳姑父的廠子從來都好好的，說下崗就下崗，廠長書記把廠子自買自賣成了自己家的，工人們要飯喝風有誰管？妳問問育紅，下崗分流那年，她們車間女工為了壹個四百塊錢壹個月的工作陪車間挨個主任睡覺，不睡覺的就回家，結果怎麽樣？沒睡半年，壹個車間都裁了，車間主任都回家了。有幾個有姿色的直接攀上了廠子，廠子壹重組成了秘書，工資翻倍。”他又喝了口酒，“貧道生在遼西，7歲時候我爹替村裏出勤勞奉仕，壹去不復返，屍骨都沒找著。我媽給開拓團打長工，修墻砸了腳，為了吃飯腳腫著幹活，最後活活發燒燒死了。我跟舅舅進關裏投親，半道遇土匪，舅舅被土匪掏了心下鍋，我被抓上山，偷摸從狗洞裏跑出去。萬幸遇到師父才撿了條命。後來我跟師父參加了抗聯的遊擊隊，後來鬼子大掃蕩，我倆又去了晉察冀邊區。憑著師父的神通輾轉到了陜北，我念了書。等到五四年丈都打完了我和師父才又回山當道士。這期間殺了多少人也數不清了。本尋思著後半生潛心修煉，化解煞氣，沒多久就三面紅旗，道觀也跟著搞大生產。後來四清也不能閑著。等到六八年開始破四舊我和師父東躲西藏，鉆山洞爬樹梢，活得人不人鬼不鬼。就這麽過了大半輩子。”
　　他嘆了口氣，用最平直的語言訴說著前半世的悲慘，“好不容易撥亂反正了，師父交給了我黃字咒，為了練咒造了不少的孽。我半生修道，到了XX派上臺已經五十來歲，玄功小成早就斷了欲念。為了報答師父的恩情練了黃字號咒，四十九歲破童子身，呵呵真是天地不仁啊！這人間哪有什麽公平？哪有什麽天道輪回！妳住的樓房、走的馬路、坐的汽車、吃的菜肴，哪件不是背離自然？自古以來修玄飛升者眾多，哪個不是逆天而行？要真都循天道而行我這樣的人早該被雷劈死！妳們現在的孩子，都是獨生子女，從小就被大人護著捧著，我跟妳們比還能活著嗎？那些害死我爹娘的日本鬼子沒有幾個被打死了，十有八九都被送回去了，那些血債還能報嗎？妳才鎖幾個女人就惶惶不可終日，沒出息！妳們學校裏就沒有壹起交好幾個女朋友的孩子嗎？人家有錢長得好這就公平嗎？與妳有鎖情咒有什麽區別！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我們這些人能練鎖情咒其實也是天意！”
　　老道壹番話徹底讓趙濤啞口無言，像壹柄大錘把他忐忑不安的心徹底砸進下水裏。不管怎麽樣，都不容許他在左右搖擺。
　　“爺，您說得對！是孫子不懂事，沒出息！以後孫子肯定不會給妳丟人，壹定發憤圖強！”說完，他幹了壹碗酒，道：
　　“我現在是不爭氣，就考了個三本，以後畢業還不知道幹什麽工作。現在還靠家裏給生活、靠女人養著，以後我肯定想辦法讓自己出人頭地有出息，養我這些女人…”
　　“這孩子，還挺有誌氣。不過哇被女人養著有什麽不好？練了鎖情咒被女人養著天經地義！妳姑姑是軍區大院子弟，她爸也就是我親老丈人，55年就是團長，88年的時候壹顆星，她們家人都在部隊。她從小就糖豆雞蛋隨便吃，帶彩畫的雜誌隨便看，小學沒畢業就穿上了布拉吉，跟妳姑父小時候比壹個天上壹個地下。現在還不是跟了妳姑父。別看她在文工團工資不低，她壹套出門的行頭、臉上抹的塗料就是讓她當團長都負擔不起！要不是她哥哥壹個月給她打兩萬，我能養得起這樣的女人麽？還有妳左邊的婁姐，她的買賣可比姑父大多了，姑父幹壹年的也就幹啥她幹壹個月的。”劉維民拿自己老婆舉例子。
　　“姑姑也確實年輕啊，也比我大不了幾歲。呵呵……”
　　“呵呵，屋裏的，小濤說妳年輕比他大不了幾歲。妳告訴她妳多大了。”劉維民調笑道。
　　“還是小濤有眼光，哪像妳老是嫌棄我老。”她又看了看趙濤，嫣然壹笑道：“姑姑啊是武鬥那年生人，今年虛歲都四十了，跟妳的小女友肯定比不了。”
　　趙濤再次佩服起黃初老道。他這個能讓人當面都聽不見說話的法子真神奇，劉維民說了那麽多在女人聽來大逆不道的話桌上的女人絲毫反應都沒有，冷不丁跟女人說壹句，馬上就有回應。
　　“姑姑壹點都不像，我對象哪能比得上姑姑。”趙濤道，“姑父啊，我就是覺得現在幹點啥都得問女人要錢也不方便不是？再者我合計著自己要是有了錢有點能耐也能紓解點女人的怨氣。就像金琳那樣的人我要是有錢了她肯定老實。以後大不了我多找點貪慕虛榮的女人，各取所需，也能避免老實人受她們禍害……”趙濤搜腸刮腹的說道。
　　“維民啊，小濤也不是昃字號咒用不著受窮。錢得事妳不用擔心，我們這些人條件都算不錯，妳想掙錢有的是機會。”老道笑瞇瞇的說。
　　趙濤欲言又止，他實在想馬上就能賺到錢。
　　見他面色僵硬，婁美妍吻上了他的嘴，何思瑤也吻住他耳朵。魏育紅騎上了劉維民的雙腿，沈慧珠如壹條白蛇纏住了黃初老道。壹場淫亂的戲碼正式上演。壹直到了十點半才在四個女人骨酥筋麻下才結束。久經肉林的趙濤這次才算見了世面，同樣的成熟艷婦，魏育紅婁美妍的軟肉感覺上比於鈿秋更有味道，至於技術能直接到壹線城市的大會所裏當A牌技師。最後趙濤連尿都被吸了出來，幸虧他反應的快，要不然杜蕾斯壹爆炸還不壹定有什麽結果。
　　幫著劉維民撿了桌子後他看到了所謂的花譜。壹本厚厚的影集，壹頁壹頁的都是不同的女人，她們各色各樣，唯壹的共同點都是姿色不錯。作為男人他不無羨慕的想自己什麽時候也能湊齊這壹本。被徹底吸幹的趙濤再沒了找女人的興致。天色雖晚他還是堅持回了家，也就是二十分鐘的夜路對於壹個大男人來說不算什麽。
　　雙腿打顫的他拖著疲憊的軀體和暈乎乎的腦袋回家倒頭便睡，壹直到被震動的手機叫醒。
　　剛拿過手機，那邊就掛了。翻蓋壹看竟有三十幾個未接來電，張星語、楊楠的最多，還有蘇湘紫、於鈿秋、金琳和孟曉涵的。甚至還有符小宇和王明翔的。只是沒有余蓓的。
　　他給最近來電的楊楠回了電話。
　　“餵……小楠，是不是小蓓出事了？！”趙濤問出了他心裏最擔心的事。
　　“趙濤妳到底去哪了！小蓓不見了！我們都找了大半夜了，妳快回來啊！”
　　趙濤的心墜入了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