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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頌

血紅

科幻小說

  超級特工夏侯穿越回充滿神話色彩的大夏朝,轉世成為壹名強悍的蠻族巫武。   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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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三章 力壓諸道

巫頌 by 血紅

2018-8-30 14:20

  “何方妖人,敢阻我義師?”那些踏在雲頭上的煉氣士隔開了老遠,就朝夏頡大聲呼喝著。
  “妖人?”夏頡氣得臉蛋壹陣兒哆嗦,他厲聲喝道:“放屁!真正的妖人不還在妳們營地裏蹲著?黑熊,虎山君,他奶奶的給我滾出來!”聲如雷霆,震得那數十名煉氣士直從雲頭上栽了下來,壹頭栽倒在地上,摔得七葷八素,不分東南西北。又有如虎嘯深谷,平地裏卷起了壹道黑漆漆的惡風貼著地面朝聯軍士卒襲去。惡風卷起米鬥大小的石頭滿天亂砸,打得聯軍士卒是連連倒退,驚駭失聲。
  城頭上的大巫同時叫了壹聲好。午乙怒斥道:“若非這些煉氣士在其中作怪,就這些叛軍,不夠我等壹晚上殺的。”
  旒歆緊緊的摟著夏頡的手臂,悄悄的湊到了他耳朵邊,低聲嘀咕道:“等會打過這壹場,我有好東西送妳。”
  “嗯?”夏頡愕然看了壹眼旒歆,突然笑起來:“我也有好東西送給妳,唔……打過今天這壹場再說罷。今天,不是這麽容易過去的。”
  數十聲憤怒的咆哮自聯軍大營內傳了出來,黑熊、虎山君等壹幹精怪其勢洶洶的踏著黑雲架著黑風沖天而起,大叫大嚷著要殺光虎踞關內壹應活物的惡劣口號朝這邊沖了過來。結果,遠遠的壹看到夏頡,這群精怪全‘咯咯’狂笑起來,也不喊打喊殺了,壹個個興奮的沖到了城頭上,拉著夏頡就叫他趕快安排酒肉好酒好肉的招待著。黑熊大咧咧的拍著胸脯笑道:“俺們自家兄弟,還打什麽?幫那幫軟綿綿的白臉小子賣命不成?嘿嘿,都是俺們徒子徒孫,誰理會他們死活啊?夏頡,妳什麽時候回來的?”
  好麽,諸侯聯軍中以為靠山的截教門人——全是那幫子精怪——壹幫壹幫的沖上了虎踞關的城頭,和夏頡就在城頭上擺開了酒席歡聲痛飲。下面聯軍將士看得眼珠子都差點沒跳了出來,壹個個面色怪異無比,這叫做什麽事啊?前面無數的城鎮關卡,可都是這些精怪幫忙打下的啊?就說前幾天呢,這幫子精怪還很是和虎踞關的大夏軍硬拼了幾場,今日怎麽就變了?
  壹聲輕嘯,壹道玉光自聯軍大營中沖天而起。玉鼎真人壹身勁裝打扮,手提壹柄三尖兩刃刀遙遙的望著這邊,怒聲呵斥道:“孽障!妳等在做什麽?忘了臨行時師尊給妳們的叮囑了不成?妳們,妳們,氣煞人也!”
  黑熊嘴裏塞滿了烤肉,頭都不回的大吼道:“那是妳家師尊,幹我們鳥事?呃,他娘的,若非俺們師尊的話,誰聽妳的啊?哎喲,這塊肉可烤得漂亮,滋滋冒油不說,還黃嘟嘟的,嘖嘖,嫩呀,烤得好,烤得妙,烤得呱呱叫!再來兩條烤牛後腿啊?大爺還沒吃飽哩!”
  壹幹烤肉送酒的大巫笑得眼睛都瞇成了壹條線,還是夏頡大人有辦法呀,壹頓酒肉就分化了敵人陣營,他是怎麽辦到的?
  夏頡則是長身而起,舉起青銅酒爵遙遙的對玉鼎真人喝道:“玉鼎師兄,十年不見了?何不過來,痛飲此杯?妳我同門,別壞了這情誼。”
  玉鼎真人傻眼了,他呆呆的看著夏頡,半晌沒吭聲。他心裏尋思道:師尊,您可說錯了哇?您不是說夏頡不會出現麽?怎麽眼看大功告成的關頭,他冒出來了?這,實在是拉不下面皮和他廝打。怎麽說當年咱們也有壹份情誼,我們的道場,剛開始不也是他幫忙建的?
  玉鼎真人琢磨了半晌,也不上城頭,也說什麽,就這麽踏在壹朵白玉色的雲頭上,靜靜的等待著。
  夏頡也不理他,和壹幫精怪大笑痛飲,純把這殺人流血的戰場,當作了同門聯誼的會場。大巫們也湊趣,各種宮廷釀造的美酒、各色精心炮制的菜肴流水價送上,將壹群精怪伺候得無比舒服差點沒哼哼出來。午乙他們在心裏也樂,吃罷,喝罷,如今也不管這群精怪和他們拼命過的事情,如今能讓這群精怪坐在虎踞關上吃肉喝酒,對於聯軍的士氣,就幾乎是毀滅性的打擊了。
  聯軍中軍大營內,商湯端坐在大帥寶座上,聽到了前方斥候傳回的消息,頓時有點哭笑不得。他仰天喃喃自語道:“夏頡他怎麽會這麽湊巧的回來?真正是被人計算好了的。十年啊,十年……嘿嘿!”
  壹拍面前帥案,商湯大聲喝道:“去,打出王旗,我去見見夏頡兄弟。”
  雲旗招展,商湯領了大夏九州四方的諸多諸侯,紛紛施展神通法術飛上天空,在無數商族煉氣士的簇擁下,排成整整齊齊的隊伍,朝虎踞關頭壓了過來。在距離虎踞關的城樓還有三裏多地的地方,商湯止住了隊伍,提起中氣長聲喝道:“夏頡!許久不見了。”
  夏頡站起身來,腳下升起壹團白雲,搖搖擺擺的也迎了上去。隔著裏許多地,夏頡稽首道:“商湯……當年安邑初見……果然是妳。”夏頡的話說得有點無頭無腦的,除了他自己和那位老道,怕是沒人能明白其中的意思。他這輩子數十年都是得過且過,說不得今日要囂張跋扈壹把了。有些事情,總是要做的,有些事情,也是沒辦法避免的。
  他伸出右手,朝商湯遙遙比劃了壹下,沈聲道:“無論如何,大王是大夏的大王。妳商湯起兵,是做什麽?且不說大王和妳的兄弟情意,妳領了這些人起兵做亂,豈不是沒有了君臣的綱常?”
  商湯朝夏頡遙遙壹禮,誠懇的說道:“並非無故起兵。天下百姓,真活不下去了。不管履癸和我商湯的兄弟情誼,他總要給天下百姓留壹條活路。他變得太厲害了!我不管他為什麽會變成那個樣子,但他總要給我們壹條活下去的路罷?妳可知道,他以東夷、胡羯、蠻國為助力,屠空了多少屬國的百姓子民?”
  夏頡沒吭聲,商湯沈聲道:“履癸是天下禍亂之源,他必須放棄王位。”
  夏頡挑了挑眉頭,笑道:“然後,以商繼夏?”
  商湯面色壹白,怒道:“我是那種人麽?大夏白蟰公主以及九州九大天候都在軍中,我商湯是奉了大夏正統之名,清理……”
  打斷了商湯的話,夏頡淡笑道:“由不得妳的。白蟰那個女人……呵呵,妳身後的諸侯,可也這般想?他們會讓大夏王族的人,繼承大夏的王位麽?妳確定妳商湯打下了安邑,大夏還會是那個大夏麽?給我壹句實話罷!”
  伊尹被兩個煉氣士簇擁著飛上了天空。他遠遠的厲聲喝道:“履癸無德,大夏氣數已盡。”
  陰沈著臉蛋,商湯沒吭聲。商湯身後的壹名老人哆哆嗦嗦的朝前飄出十幾丈,怒聲吼道:“我們再也不要讓大夏騎在我們頭上啦!這十幾年來,我們是連牲口都不如的拼命勞作,卻也滿足不了大夏的壓榨!若非商湯的接濟,我們國內的百姓,早就死得差不多了。”
  又有壹個老人飛上前,厲聲道:“夏,這個天下,不需要大夏了。難道我們要立壹個殘暴之君的同族做大王麽?”
  商湯急聲道:“諸位諸侯,還請……”
  夏頡厲聲喝問到:“如此,妳等要推翻大夏也就罷了。大夏諸家……”他可懶得聽商湯的那些話,若是商湯真傻到要讓白蟰肚子裏的孩子做新壹任的大王,那夏頡還想立起桿子拉起隊伍來狠狠的幹上壹場了。立誰做大王,被那老道在耳朵邊羅嗦了十年的夏頡都沒興趣理會了,唯獨是白蟰的孩子絕對不成。只有他才知道,白蟰的陰險和可怕。她身後,還有那些不知道藏在哪裏的海人呢。
  他想要爭的,不過是讓大夏的巫家能夠保留下來。至於大夏本身麽~~~那老道說他氣數盡了,不盡也要盡了,那還是趁早完了的好。
  壹名老年諸侯冷冰冰的說道:“履癸殘暴,大夏的巫家實為幫兇。推翻大夏暴政,大夏的巫家自然也壹個不能留下。”
  又有壹名年輕力壯的諸侯瞪著通紅的眸子憤怒的咆哮道:“就是妳們大夏的巫家,在我們的領地上造了無數的血債。大夏的巫家都要死,大夏九大巫殿,全部都要被摧毀。”
  所有大夏的諸侯都打定了主意,自己是不可能掌控大夏巫教的力量的,既然如此,與其保有壹個強大的不可抗的大山壓在自己頭頂上,還不如將他徹底的摧毀來得好。而且,這些年來,大夏實在是將他們欺辱得苦了,壹筆筆血債,也只有用所有大巫的鮮血來擦拭幹凈。
  “這樣啊?那,只有做上壹場了。”夏頡淡淡的說著,非常誠懇的說道:“推翻大夏我不反對,若要滅絕大夏的巫教……”他突然手起壹拳,將最前面的幾個諸侯打得口吐鮮血自高空摔了下去。夏頡冷笑道:“那,只有做上壹場,打得妳們服氣了。”
  數百名商族煉氣士同時念誦咒語,想要發動道法攻擊夏頡。但是煉氣士的道法發動速度哪裏比得上巫咒的隨心所欲?夏頡壹聲厲喝,壹道咒語噴出,壹圈淡淡的黑光掃過,那些正在掐印念咒的煉氣士同時身體壹軟,渾身真元瀉得幹幹凈凈,好似石頭壹樣栽了下去。雲頭上的商族煉氣士們壹陣混亂,亂糟糟的也不知道有多少人急飛下去接住自己的族人,很多人架著雲頭在空中撞在了壹起,失足從雲頭上栽了下去。
  夏頡看得眼角直抽筋。他算是明白了,這些煉氣士擁有再強大的修為,大概也是用靈丹妙藥灌出來的,他們對於各種法術神通的把握,簡直差得壹塌糊塗,比起他前世裏操縱土遁之術的水平還要差了三五個檔次。壹個煉氣士,能夠因為碰撞而從雲頭上摔下去,這簡直是丟臉!
  商湯的臉色也難看得厲害,看著那些手忙腳亂的族人,商湯朝夏頡苦笑了壹聲,無奈的攤開了雙手。突然間,商湯輕輕的說了壹句:“這些族人,是夏頡妳二師伯門下弟子。妳的同門,都在營房裏沒有出來。”說完,商湯轉身就走。
  都是原始道人的門人麽?夏頡點了點頭,算是明白了通天道人為什麽要被強行留下和他壹起閉關三年了。三年的時間,足夠原始道人同樣在商族領地內收取壹批門人弟子,擴大自己道統的實力。等得通天道人面壁三年後跑回商族領地,卻也只能坐視自己二師兄分潤的利益無法下手了。想來,多寶道人他們雖然在商族坐鎮,卻是抵擋不住原始道人親自出手的。
  笑了幾聲,夏頡朝遠遠的站在雲頭上的玉鼎真人笑道:“玉鼎師兄,咱們先來上壹場?打歸打,咱們的同門情誼可不能丟。”
  玉鼎真人通過剛才夏頡和商湯的談話算是也明白了,夏頡根本沒有興趣保住這個搖搖欲墜的大夏,根本沒有出手阻攔天下諸侯聯軍推翻履癸的心思。夏頡的目的就是保存巫教的教統……但是,這個條件,卻是玉鼎真人所不敢開口的。巫教啊,若是巫教還能留在這片大地上,他煉氣士壹脈卻又該怎麽說呢?
  手掌緊了緊三尖兩刃刀的刀柄,玉鼎真人覺得自己應該表態了。恰時聯軍營地裏壹道金光沖起,黃壹騎著他那條長到了七八丈長短的小黃龍飛快的沖了過來,遠遠的就叫道:“夏頡大兄,妳真要攔住我們麽?”
  ‘呼’,黃壹騎著小黃龍自玉鼎真人身邊沖了過去。玉鼎真人面色壹松,好麽,既然是夏頡的熟人,那就更好說話了。
  飛快的沖到了夏頡身前,黃壹跳下小黃龍,親熱的朝夏頡打了壹拳,打在了夏頡的胸膛上。他笑道:“這幾年,妳去了哪裏?”
  夏頡重重的壹巴掌拍在了黃壹的肩膀上,欣喜的笑道:“妳的修為長進了?難怪也來趟這壹路渾水。”
  黃壹幹脆的說道:“不想來,怎麽說我還是大夏的龍奴。但是師尊說了,推翻大夏,解救萬民於水火之中,有天大的功德。每人分壹份功德,日後渡劫也好,斬去三屍也罷,都是極大的助力,僅僅憑借我們自己的修為,是不能像玉鼎師兄他們那樣輕松度過日後的重劫的。唉~~~什麽是功德啊?”
  夏頡搖了搖頭,看著黃壹絲毫不帶虛偽的欣喜笑臉,他嘆道:“推翻大夏,獲取功德……這又不是從地裏收割莊稼,需要的時候就來割上壹茬。黃壹,妳想不想和我動手?”
  黃壹嘻嘻壹笑,朝夏頡笑道:“師尊賜了我壹個道號,叫做黃龍真人,以後妳叫我黃龍罷,這也算是我的大名了。和妳動手麽……啊呀,好厲害!”黃壹突然張口就是壹道血泉噴出,面色灰白的轉身就走。壹邊走他壹邊大叫大嚷道:“夏頡大兄,我不是妳對手,阿呀呀,我要閉關療傷,快快給我準備密室……夏頡大兄,當年,多謝妳引我入門!”
  玉鼎真人的白眼翻啊翻的,看著黃龍真人轉身逃走的那個麻利勁兒,硬是沒話說。
  他憤然朝著聯軍大營吼道:“多寶,夏頡是妳師弟,妳不管他?妳就由得他做這逆天之事?日後這因果,都得算在妳們頭上!”
  “嗯,嗯。”多寶道人懶洋洋的領了趙公明、金光道人、金靈聖母、龜靈聖母等壹幹截教二代弟子飛上了天空。隔著老遠的,多寶道人就在那裏含糊其詞的說道:“這個嘛,夏頡師弟啊,給玉鼎師弟壹點面子,妳呢,妳看看,向後退幾千裏地?”
  夏頡搖了搖頭,嘆息道:“退不得了。再退,安邑城就被攻下了。多寶師兄,妳是個什麽意思?”
  多寶抓了抓下巴,皺眉道:“師尊說了,這壹次聯軍伐夏,要讓二師伯門下的同門多立功勞,我們的功勞,已經足夠了,起碼如今商國七成的煉氣士是我們截教門下呀?不過呢,不出手,也是不好看的。”多寶道人怪眼壹翻,大聲喝道:“夏頡師弟,怪不得我出手了。接我壹記翻天印……呀呀呀!去!”
  手壹揚,壹枚金色大印化為丈許方圓大小,帶著刺目的金光升上半空,準準的砸向了夏頡額頭。
  夏頡神念掃過那枚大印的來勢,頓時笑了。他猛的跳起來,腦袋朝後面狠狠的壹揚,隨後重重的朝前壹磕。‘當啷’壹聲巨響,夏頡身下的大地都被震出了壹個百多丈深的大坑,那枚金印被夏頡壹頭撞成了粉碎,化為滿天的碎金爛玉‘稀裏嘩啦’的向下亂砸,砸得對面聯軍陣營內又有不少士兵被打斷了手腳。
  多寶道人毫不含糊的連噴三口鮮血,那血噴得又遠又直,足足噴出了百多丈遠。這三口怎麽看怎麽假的血壹噴出,多寶道人也是大袖壹揮,轉身就走。他壹邊跑壹邊叫道:“啊呀,夏頡師弟妳最近道行大進,師兄不是妳對手……師兄五臟六腑都被真火所焚,要去閉關療傷。快快給貧道準備密室,貧道要閉關啊。趙師弟,妳上去玩玩!”
  ‘鏗鏘’壹聲,趙公明拔出兩根金鞭,騎著黑虎,臉上帶著壹絲詭異的笑容淩空撲向了夏頡。
  夏頡還沒想好怎麽對付趙公明呢,趙公明的來勢何等快?夏頡是真的來不及抵擋趙公明手上的金鞭,兩根金鞭已經帶著風聲到了他面門前。提起體內被那老道稱為‘鴻蒙靈氣’的真氣運到面門上,剛要用肉身硬接趙公明的金鞭呢,趙公明突然在金鞭距離夏頡的面孔只有不到壹寸的時候,突然張口噴出壹道鮮血,抽回金鞭轉身就走。
  趙公明黑漆漆的臉上升起兩團酡紅,他‘哇哇’叫嚷道:“好惡毒的巫咒!夏頡師弟,妳下手太重了罷?快快準備密室,貧道要閉關療傷!”
  金光道人化為壹道金光撲向夏頡,結果距離夏頡還有十幾丈的時候,突然雄軀壹震,撒下數百支金色羽毛,怪聲叫嚷著轉身就跑。
  烏雲道人化為金鰲本體,鋪天蓋地朝夏頡壓了下來,結果離夏頡還有數裏地的高度,大嘴裏就噴出壹片通紅的血漿,哼哼嗤嗤的轉身就跑。
  金靈聖母、龜靈聖母聯手攻上,數道劍光繞著夏頡劈砍了壹通,將夏頡的衣袖、袍角之類削下了幾片,隨後也同時悶哼壹聲,轉身就走。
  長話短說,只是壹刻鐘的功夫,通天道人座下截教二代弟子全被夏頡‘擊成重傷’、‘無奈退出戰鬥’、‘需要不少於壹個月的時間修養’。
  玉鼎真人算是看出來了,感情多寶道人帶頭,壹幹截教門人就在那裏演戲啊?可是他能說什麽?多寶道人他們都吐血了,他難不成還要強行要求夏頡把多寶道人他們砍掉壹只手壹條腿的才允許他們退回去休息?這話先不說他玉鼎真人說不說得出口,就算他說了,又有什麽用?搞不好就是截教門人圍攻他玉鼎真人的下場,他還沒天真到這壹步。
  沈沈的看了夏頡壹眼,玉鼎真人終於無奈說道:“夏頡師弟,我們只能做壹場了。”長有丈二的三尖兩刃刀緩緩舉起,天地間氣勢突然壹凝。
  商國聯絡天下諸侯騎兵攻打大夏,玉鼎真人他們這個層次的煉氣士並沒有參加戰鬥。唯壹受了原始道人法旨背了任務的就是玉鼎真人,憑借他在三教之中最強的肉體修為、最強悍的搏鬥技巧,他只是在旒歆出手的時候去應付旒歆而已。
  畢竟旒歆被通天道人強行提升到了巫神的六重天境界,若是沒有玉鼎真人在這裏坐鎮,整個聯軍不夠她壹個人殺的。而旒歆打不過玉鼎真人,卻也明白了其中的壹些關節,也就很少出手,只是偶爾在城頭上灑幾把巫藥,殺傷壹些聯軍的普通將士。
  而此時,面對夏頡,玉鼎真人卻不得不全力出手了。因為夏頡的壹縷神識已經遙遙的罩住了他的身形,夏頡的神識是如此的強大,如此的堅韌綿密有如長江大河般滾滾而來,給了玉鼎真人極大的威脅。玉鼎真人可不想在夏頡手上吃癟。多寶道人他們是演戲也就罷了,若是他玉鼎真人被夏頡這個入門沒有幾年的煉氣士打倒,他也就沒什麽臉面見同門了。
  壹聲呵斥,玉鼎真人長刀割出壹道強光,已經到了夏頡頸項附近。
  壹套覆蓋了夏頡全身的漆黑鎧甲憑空冒出,這壹套鎧甲厚重堅固,黑漆漆的材質,卻冒出紫色的火焰。這火焰溫和靜謐有如春天薄冰下的溪水,雖然在夏頡身上纏繞了丈許厚的壹層,卻沒有壹點兒溫度泄漏出來。
  讓玉鼎真人措手不及的就是,他那柄三尖兩刃刀,也是他花費了數百年功夫萃煉出來的上好法寶,雖然不是先天之物,卻也是少見的寶貝。偏偏碰到了這紫色火焰,居然是‘嗤’的壹聲直接汽化。玉鼎真人只覺手上壹輕,大叫壹聲‘不好’,正要丟下刀柄和夏頡用拳頭分壹個勝負,夏頡手上已經憑空多了壹枚金光萬丈的四四方方的大印,壹印拍在了玉鼎真人的面門上。
  ‘當’的壹聲巨響,玉鼎真人面上爆發出道道金色光暈,滅絕印正正的轟在他面上,反震之力卻震得夏頡手臂發酸。夏頡驚呼道:“好強悍的肉身。玉鼎師兄,三教之內,肉身數妳第壹!”嘴上叫得大聲,夏頡出手如電,滅絕印帶起壹溜溜金光,只是短短壹個彈指的時間,已經在玉鼎真人身上轟了不下於十萬記。
  壹子落錯,滿盤皆輸。玉鼎真人沒想到夏頡身上的鎧甲變得如此邪門——他是知道通天道人松了夏頡壹套玄龜甲——但他沒想到,這玄龜甲上怎麽會冒出紫色的火焰?看這火頭的威力,根本就強得沒有道理的。
  ‘當當當當’,壹連串的巨響後,玉鼎真人終於找到壹個機會,奮起壹拳轟在了夏頡手上的滅絕印上,夏頡倒退了幾步,玉鼎真人嘴角掛著血絲,面色陰沈的轉身就走。他內腑受到極大的振蕩,真氣已經有點提不起來,周身筋骨也被滅絕印打得有數十處裂開了縫隙。這是他這輩子都沒吃過的苦頭,再不走,真要淪為壹個笑話了。
  跑出數裏地,玉鼎真人回頭看了看夏頡手上的金印。他就覺得奇怪,夏頡的滅絕印他不是沒見過,但是不是這個形狀啊?而且威力上……滅絕印的威力絕對沒有眼前這壹方金印的威力大。玉鼎真人覺得,夏頡手上這金印,簡直比廣成子手上的翻天印還要強了壹等。“不可能,簡直是豈有此理!翻天印是什麽?夏頡手上的那方印石又是什麽?沒道理,沒道理啊!”
  不過,嘴裏叫著沒道理,身上的痛楚卻是實打實的。玉鼎真人是什麽人物?哪怕只輸了壹招,也沒臉面再糾纏下去。他架著雲頭跑回了聯軍大營,降下雲頭,就不見出來了。
  過了半晌,聯軍大營內搖搖擺擺的升起壹朵雲頭,赤精子空著兩手快速飛了過來。
  見是赤精子來了,夏頡急忙收起金印,遠遠的稽首道:“師兄。”他身上還穿著人家送的紫綬仙衣呢,這份人情,他還是記得的。而且赤精子幫了夏頡不少的忙,壹件件人情還沒還,若是就擺出壹副兇神惡煞般面孔迎接他,夏頡自己都覺得過意不去。
  赤精子笑了笑,朝夏頡稽首還禮道:“師弟,我知道妳的用意。只是……如今主事的人,並不是我們。”他解釋道:“商湯主事,而他卻又得聽那些諸侯的言語。我們只是友客的身份,替他們拿不得主意的,所以……”
  夏頡點頭道:“無妨,師兄盡管出手就是。師兄面前,夏頡不敢用法寶。”
  赤精子壹笑,點頭道:“善。妳我過上幾招就是。”赤精子也不用法術,也不用法寶,拔出了壹柄紫色長劍對著夏頡肩膀就慢吞吞的砍來。
  夏頡收回那件被九鼎真靈以鴻鈞老道的本命真火萃煉過的玄龜鎧甲,赤著雙手和赤精子在空中打鬥起來。赤精子壹套劍法打得是風輕輕、雲淡淡,他舞著劍是越舞越往後退。夏頡更是打出了壹套風聲‘呼呼’的伏虎掌,那巴掌距離赤精子也是越打越遠。
  最後赤精子不鹹不淡的用劍尖在夏頡肩膀上捅了壹劍,以夏頡和赤精子的肉體強度上的差距,赤精子咬著牙齒捅了半天硬是捅不破夏頡的皮膚。然後夏頡輕輕的壹巴掌按在了赤精子的胸口,夏頡笑道:“師兄,若是不用法術法寶,妳不是我對手。”
  赤精子壹翻白眼,笑罵道:“天下人都知道,誰和妳們大巫玩拳腳上的功夫啊?打過了這壹場,我也好回去交差了。”說完,他果然是轉身就走,壹路唱著道情詞兒,施施然回轉了聯軍營帳。
  過了壹會兒,夏頡的老熟人雲中子也飛了出來。雲中子朝夏頡笑了笑,掄起風雷棍和夏頡打了壹陣,卻也沒有用法術、法寶。結果被夏頡壹拳震飛了百多裏,壹邊抖著發麻的雙手,壹邊叫著夏頡果然是厲害,理直氣壯的回營帳去了。
  不多時,廣成子也滿臉古怪的飛了過來,他朝夏頡苦笑道:“夏頡啊,如今在聯軍中,是燃燈師兄主持大事,故而……吃我壹記翻天印。”廣成子下手卻不如赤精子、廣成子那樣軟綿綿的,直接就把翻天印祭了出來。
  夏頡身上紫光壹閃,紫綬仙衣化為壹蓬紫雲接住了翻天印,夏頡自身肉身強橫得離譜,壹聲道行修為更是因為十年的被迫閉關而暴漲到不可思議的境界。廣成子使了三成力祭起的翻天印,只是砸了他嘻嘻壹笑,卻壹點兒事情都沒有。
  廣成子也楞了,他嘀咕道:“總要給我斷根骨頭什麽的,我回去才好交待罷?”
  夏頡點了點頭,收回紫綬仙衣,擺出了壹副挨砸的架勢背著手站在了雲頭上。
  廣成子點了點頭,認真的說道:“那,師兄可就認真砸了?”
  夏頡嗯了壹聲,猛的吸了壹口氣。
  廣成子手掌壹翻,翻天印祭起八成的威力,當頭砸向了夏頡。廣成子的打算也是精到,能夠讓夏頡退出這次的事情就是,有他攔在中間,很多事情就不好做得了。大家的交情那是真不錯,他是眼睜睜的看著夏頡壹步步成長起來的,沒必要下死手。以廣成子的估算,以他從原始道人那裏得來的壹些消息,廣成子盤算著,若是不用法寶防禦,僅僅依仗肉身的話,八成力該能讓夏頡受傷吐血,也得乖乖的回去修養去。
  ‘當~~~’,壹聲巨響嚇得聯軍陣營中壹些膽氣弱的軍士直接嚇破了膽子吐著綠色的苦膽水倒斃當場。虎踞關前數十裏方圓的地面被壹圈圈自天空落下的金色光暈轟得支離破碎,下面隱隱有巖漿翻滾了上來。
  虎踞關上的大巫、聯軍陣營內的煉氣士同時驚呼,多寶道人他們截教弟子卻是同聲喝彩不叠。
  只見夏頡身體被翻天印砸得向下落了數十丈,上半身也佝僂了下來。翻天印冒著濃濃的金色光焰,壹圈圈金光擦著夏頡的身體向下奔湧,轟得下方地面陷下去了數裏深,金光催化下,泥土都化為了巖漿,隨後化為熾熱的氣體飛散。夏頡身上卻冒出了萬朵蓮花,壹層層蓮花被壹道道紫色氣勁包裹著,密密麻麻的也不知道有多少層,硬是攔住了翻天印不讓它下落。
  廣成子駭然失聲:“掌教大老爺~~~”廣成子的眼珠子差點沒跳了出來,夏頡的道行,已經深到了這種地步?太沒天理了罷?某些人,也太偏心了壹點罷?夏頡入門才多少年啊?怎麽這道行的修為上,就直追多寶道人?加上他自身強得離譜的大巫之軀……不,天知道夏頡如今的身軀應該如何稱呼……總之是強得沒天理的身軀。其不是說,夏頡如今的真正實力,煉氣士中也沒幾個人能吃下他了?
  “呵呵,哈!”夏頡只覺壹座大山壓在了身上,使得他腰肢猛的壹彎。但是他立刻就發現,這壓力完全在他的承受範圍內,雖然那壓力有壹部分還直接轟在了他的元神上,但是聽了十年的經文之後,夏頡自己都弄不清他的元神有多強,這點壓力就有如清風拂面,根本不值壹提。
  猛的壹挺身,夏頡身體筆直的沖起來數百丈高,翻天印硬是被頂飛了起來。
  廣成子見獵心喜,不由得高聲叫道:“夏頡師弟,再讓我砸幾印試試?”
  夏頡對自己的實力也有了極大的信心,他痛快的說道:“師兄盡管來罷!”
  ‘當當當、當當當、當當當’,廣成子的翻天印使出了全部的力量,連續九次重重的砸下。
  滿天都是蓮花飛舞,祥光壹層層的層疊起來,夏頡身上冒出濃烈的金光,硬是抗下了翻天印的九次轟擊。最終他奮起神力,壹拳正中翻天印,將翻天印打飛了數萬裏高,嚇得廣成子急忙招回了法寶。
  渾身大汗淋漓的夏頡猛的壹抖身體,骨節子‘哢吧、哢吧’的響了好大壹陣子,夏頡痛快的吼叫道:“打得我好痛!但是真的好爽!廣成子師兄,再來幾記試試!”
  廣成子手壹抖,搖了搖頭,轉身就走。他有點心不在焉的長嘆道:“再來幾記?嘿,別人來吧,我這張臉皮,還要混下去的。”
  那些口口聲聲要閉關療傷的截教弟子站在聯軍陣營內拊掌大樂,多寶道人遙遙的朝夏頡比劃了幾個贊許的手勢。闡教弟子們則是面色難看到了極點,幾個和廣成子他們同輩份的道人就要沖上來和夏頡分個高下,卻被壹個面團團長得慈眉善目的老道給攔住了。
  這老道搖搖擺擺的架著壹陣清風飛起,慢慢的飛到了夏頡面前,淡淡的說道:“夏頡師弟,貧道燃燈。”
  燃燈?夏頡壹陣激靈,急忙行禮道:“燃燈師兄。”
  燃燈點了點頭,上下打量了夏頡壹陣道:“妳要阻我去路?”
  夏頡淡然道:“不敢。只是阻那些諸侯的去路。諸位師兄若要去安邑逛逛,盡管去,沒人攔得住。”
  燃燈笑了笑,悠然說道:“罷了,師尊雖然沒算到這壹步,但是也有了準備。”
  燃燈突然提高了聲音,放聲說道:“商湯,那大夏的公主白蟰勾引了海人,抱了滅絕這世間生靈的心思,妳還不快快下令,擒下她?以及,她那壹幹同黨麽?”
  聲音清亮,穿透力極強,正在聯軍後營大帳內摸著自己高高鼓起,卻懷孕了十年還沒有生下娃娃的肚皮,對著壹道光幕笑吟吟的說著什麽的白蟰面色壹變,怒道:“誰出賣本宮?大祭司,妳還沒過河呢,妳就拆橋不成?”
  光幕中的撒拿旦·奧古斯都顯然也聽到了燃燈的喝令聲。他眼珠壹轉,卻根本不理會白蟰的呵斥和指責,直接關閉了光幕。
  白蟰氣得破口大罵,壹拳震碎了帳篷飛身跳起在半空中,只見四面無數的商族煉氣士朝她逼了過來。白蟰長嘶壹聲,正要帶了易昊等黨羽逃走,天空突然壹亮,異變徒生。
  那被取走了能源核心海神權杖,按照道理早就失去了全部動力的末日堡壘,突然張開了黑漆漆的三門主炮,朝地面就是壹通猛轟。
  隨後,無數道白光自天空落下,無差別的轟向了虎踞關內的大巫和城外的諸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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