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禎大明:從煤山開始

寂寞劍客

歷史軍事

我這是在哪?
朱高遠有些茫然的睜開眼睛。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壹顆歪脖子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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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八章 大型鬥毆現場

崇禎大明:從煤山開始 by 寂寞劍客

2023-10-25 22:09

  定淮門外,操江提督署。
  崇禎正在逐壹翻閱操江提督署歷年來積攢的賬本,旁邊則畢恭畢敬的站著誠意伯劉孔昭外加兩個書吏。
  “不錯嘛,賬目做得滴水不漏。”
  崇禎壹邊翻閱賬本壹邊贊許道:“朕幾乎看不出哪裏做過手腳。”
  兩個書吏有心想要否認,可是嘴巴張開卻楞是壹個字都說不出。
  因為崇禎只是隨意的坐在那裏,身上就有壹種攝人的氣勢不自覺的流露出來,震攝得兩人不敢亂說話。
  不必諱言,此時的崇禎,
  壹舉壹動都能讓侍駕的官員膽戰心驚。
  當然了,前提是那些心懷鬼胎的官員。
  如鄭森、黃宗羲等勤王士子就完全沒有這種感覺。
  劉孔昭的心裏就更是十五個吊橋打水,七上八下。
  操江提督署的賬目有沒有問題,他比誰都更清楚,能沒問題嗎?太有問題了!或者說就沒有壹年的賬目是真正沒有問題的。
  “誠意伯。”崇禎忽然笑著說道,“這些年積攢下了不少家資吧?”
  “呃,啊?”劉孔昭急忙否認道,“回稟聖上,臣這些年拿的朝廷俸祿也就勉強夠府上開支而已,是以並未積攢下多少家資。”
  “不對吧。”崇禎笑了笑,又說道,“市易所的賬上可有妳的八十萬兩足色銀,別以為借了妳遠房族叔還有妻兄的名義,朕就被妳蒙在鼓裏。”
  “稟聖上,事情不是妳想的那樣。”劉孔昭又是噗嗵壹聲跪地上,惶然說道,“那八十萬兩銀子中的五十萬兩乃是族裏的公產,剩下三十萬兩是我夫人從娘家帶來的嫁妝,此八十萬兩實與臣沒有半點幹系,聖上明鑒哪。”
  “誠意伯妳慌什麽?朕就是問問,又不會搶妳的。”崇禎哂然道,“妳還真以為朕會看上妳這仨瓜倆棗?區區八十萬兩,呵呵。”
  “是是是。”劉孔昭連忙狂拍馬屁,“聖上富有四海,坐擁九洲,自然不會在乎這區區八十萬兩足色銀。”
  正說話間,金鉉大步進來。
  金鉉也跟崇禎壹樣,戴著鳳翅盔,披著山文甲。
  只不過金鉉的山文甲是玄黑色的,胸口的護心鏡也要比崇禎的那口小壹號。
  “聖上。”金鉉拱手壹揖道,“馬上就到午時了,是不是應該動身去南宮了?”
  “不急,去得早了看不到這出好戲的高潮部分。”崇禎哂然說道,“還是讓他們接著再唱壹個時辰吧,我們等巳時再過去。”
  “可是,會不會走露風聲呢?”金鉉擔心的道。
  “畢竟,聖上已經把臣麾下的三千精騎調過來,這麽大的動靜,不可能不被東林黨安插的眼線發現。”
  “噢對,這倒是朕欠考慮了。”
  崇禎點點頭,又說道:“不過,也沒什麽大問題。”
  說到這壹頓,崇禎又對劉孔昭說道:“誠意伯,有勞妳派壹個心腹去告訴高弘圖、姜曰廣他們,就說金鉉的三千鐵騎已經被妳誆來操江提督署並解除武裝。”
  “臣,領旨。”劉孔昭長長的壹揖,當即便將壹個家丁召進行轅。
  稍頃,這個家丁便帶著劉孔昭寫好的密信離開,崇禎也沒有阻攔。
  到了這時候,崇禎絕不相信劉孔昭還能有膽子給東林黨通風報信。
  崇禎又吩咐金鉉道:“金卿,妳讓騎兵營的將士都下馬並卸甲休息,再從操江提督署調壹旅標兵過去,守住騎兵營四周。”
  “臣領旨。”金鉉領了旨意離開。
  崇禎擡起頭看了看行轅外的天色,又笑著說道:“誠意伯,這都快到午膳時間了,妳就沒有想過請朕在妳的行轅吃壹頓便飯?”
  “請請請,馬上請。”劉孔昭慌忙道。
  “臣這便讓人安排,這便去安排午膳。”
  目送著劉孔昭離開,崇禎也陷入到沈思。
  關於東林黨的處理,已然沒有任何懸念。
  但凡只要牽涉進了弒君案的官員,壹律殺無赦。
  但是對於像誠意伯、魏國公這樣的勛貴,應該如何處置,崇禎還沒有最終下決心,最解氣的做法當然是殺殺殺。
  殺人最是簡單不過,不光能解恨,還可以斂財。
  將魏國公、誠意伯等留在南京的勛貴壹網打盡,七千萬兩估計沒那麽多,但是三千萬兩肯定只多不少。
  但問題是,這麽做的副作用太大。
  殺魏國公、誠意伯的確是很解氣,但也難免會讓鄭芝龍、黃得功、左夢庚甚至於兀把炭他們感到畏懼,甚至也會在勤王士子心目中留個茍待功臣的惡劣印象,要是這樣的話,今後恐怕就再不會有人真心給皇家賣命了。
  傷腦筋啊。
  ……
  感到傷腦筋的不止崇禎,還有高弘圖。
  因為此時南宮的金鑾殿已經演變成了壹個大型鬥毆現場,數以百計的低階文官還有武將已經打成壹團,不少已經被打得鼻青臉腫。
  最慘的壹個禦史甚至牙齒都被打掉六顆。
  按理來說,這樣的鬥毆應該是東林黨占據絕對上風才對。
  然而並不是,東林黨非但沒有占到上風,甚至逐漸落入到了下風,因為那些原本中立的低階文官和武將已經站到了擁立太子的這邊。
  說起來,中立派的官員對東林黨官員其實也是壹肚子火。
  因為六部五寺二院壹府的事權都被東林黨的官員給奪走,且東林黨的這些官員占有欲壹個比壹個強,中立派的官員就連湯都喝不上,這誰能受得了?
  所以借著這次擁立新君的機會,中立派的官員就集體暴走。
  當然了,還有個因素不能不提,那就是市易所在其中發揮的作用。
  站到太子這邊的這些官員之中,有不少是直接或者通過親屬間接從市易所的債券買賣中賺到了錢的,所以就對東林黨的做法很憤怒。
  真要是讓東林黨控制了市易所,他們上哪賺銀子?
  雙方官員大打出手,金鑾殿都成了大型鬥毆現場。
  高弘圖、史可法都是出面制止,但是根本就沒人聽他們的。
  最後還是魏國公徐弘基果斷調來京營兵,才終於制止了這場鬥毆。
  這時候,已經有好幾個身體孱弱的官員被打得昏死在殿上,朱慈炤便趕緊命人召來了禦醫當殿醫治,所幸並沒有生命危險。
  到了這,這場大朝會已經沒辦法再繼續。
  高弘圖當即決定散朝回衙用膳,等巳時之後的午朝再定議。
  壹散朝,高弘圖、姜曰廣就帶著十幾個心腹回到自己的內閣直房,並且讓高福守住了直房的大門口。
  “恩師,解閣老突然翻臉變卦,還有這麽多官員突然與我們作對,此事非同尋常,學生以為其中必定有緣由。”李景濂說道。
  “亦周,那妳認為會是什麽緣由?”高弘圖肅然問道。
  李景濂沈聲說道:“會不會是操江提督署那邊出了變故?”
  “操江提督署?”姜曰廣皺眉道,“那邊有誠意伯坐鎮,能出什麽變故?”
  李景濂沈聲道:“姜閣老,妳莫非已經忘了,馬鳴騄下獄之後,當大司徒提議由戶部接管內務府時,朝中發生了何事?”
  “聖上的密詔?!”姜曰廣不由得吃了壹驚。
  “赴難九卿若真有聖上留下的密詔,還真有可能調動三千鐵騎,這樣的話就算是有誠意伯坐鎮操江提督署,也是沒用。”
  “這不可能吧?”袁彭年瞠目結舌的道,“聖上既沒回過南京,更不可能預料到會有今天這等局面,又怎麽可能事先為此留下密詔?”
  李景濂沈聲道:“聖上當然不可能預料到今天這等局面,他若是真有此等未蔔先知之本領,也就不會在揚州遇刺崩殂。”
  頓了頓,又道:“但是以聖上之心性,事先給赴難九卿留下壹道危急時刻可以調兵的密詔卻是完全有可能。”
  正說間,高福急匆匆進來。
  “老爺。”高福低聲稟報道,“剛才有人送來了壹封密信,說是原本駐紮在清涼門外莫愁湖畔的那三千鐵騎,已經殺奔操江提督署去了。”
  “這便是了。”李景濂跺腳道,“果然讓學生不幸言中矣。”
  這下連高弘圖也是有些慌了神,急忙問道:“亦周,這下便如何是好?”
  李景濂眼中掠過壹抹狠厲之色,沈聲說道:“恩師,事到如今只有壹個法子,那就是請魏國公立即出動京營控制南京全城!”
  “待京營兵控制南京全城之後,再行午朝。”
  “屆時恩師就直接在朝會上逼京中的文臣武將表態。”
  “若是擁立永王也就罷了,若是再敢妄言擁立太子或定王……”
  說到這壹頓,李景濂做了壹個殺頭的手勢,森然道:“殺無赦!”
  聽到李景濂這話,包括高弘圖在內,在場所有人都是神情壹凜。
  因為若是照李景濂說的這麽個搞法,則今日午朝恐怕就要血流成河,少說也得有上百個文官武將會被砍了頭。
  便是當年董卓擁立漢獻帝時也沒有殺過這麽多人哪。
  當下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高弘圖頭上,這個決定只能高弘圖來下。
  高弘圖猶豫許久,終究還是下定了決心:“這個罵名就由仆來背負吧,為了大明朝的江山永固,為了士大夫共治的理念,仆又何惜身後之罵名?”
  當下高弘圖便徑直出了直房,去都督署找尋魏國公。
  ……
  魏國公徐弘基在五軍都督府的行轅內也是如坐針氈。
  徐弘基的弟弟徐耀基,還有長子徐胤爵、侄子徐仁爵此時也都在場。
  “兄長,妳就不要再猶豫了。”徐耀基道,“無論是支持永王即位還是支持太子即位,必須得拿出壹個章程來,不能再模棱兩可下去了。”
  “是啊,父親。”徐胤爵也道,“不然就會兩邊得罪。”
  “我又何嘗不想早些下決斷。”徐弘基沒好氣的說道,“可是妳們說,我該擁立哪個?永王還是太子?”
  徐仁爵道:“東林黨已經控制了南京的大局,自然是擁立永王即位了。”
  “不行的。”徐弘基搖搖頭說,“也就是高弘圖他們這些書生壹門心思想著擁立永王,他們根本就沒有想過,壹旦擁立永王將會發生什麽。”
  “會發生什麽?”徐仁爵問道,“太子會起兵?”
  “對,太子肯定會起兵。”徐弘基道,“妳們別忘了,徐州有三十鎮邊軍,淮安府還有二十萬鄉勇,他們都聽太子的。”
  “那怕他做甚。”徐耀基不以為然道,“等太子整頓好兵馬,再南下淮揚,東林黨早已經整頓好了南京政局,到時候就可以調湖廣、江西甚至於廣西的狼兵前來勤王,還有福建的鄭芝龍鄭家,也未必會幫太子。”
  “對。”徐仁爵說道,“如果沒有水師,太子的軍隊根本連長江都過不來。”
  徐耀基又接著說道:“到時候前有大江,後無糧草,太子大軍很快就會不戰自潰,大明江山從此就是永王的了。”
  好嘛,徐耀基和徐仁爵父子壓根就沒想過這麽做大明會亡國。
  徐弘基有些心動了,然而還是有些猶豫:“可是,真要是讓東林黨掌控朝中大局,咱們徐家再想從市易所賺錢就難了,那些文官吃相可難看。”
  徐耀基道:“那就跟他們說,我們徐家要占市易所壹半的股份。”
  兄弟子侄正商議間,管家忽然進來稟報:“老爺,高閣老來訪。”
  “大哥,高閣老壹定是來問妳的意見的。”徐耀基道,“妳可不能再猶豫不決了呀,錯過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要是得罪了東林黨,我們徐家在南京可就寸步難行了。”
  “知道了,知道了,妳們暫且回避壹下。”徐弘基打發走徐耀基他們幾個,又讓管家把高弘圖請進來。
  “魏國公!”高弘圖壹走進門就開門見山的說道,“老夫需要京營維持朝局,所以有什麽條件,妳盡管提出來吧。”
  都已經到了這時候,就沒必要再藏著掖著。
  因為無論是高弘圖或者東林黨都非常清楚,只有利益最有說服力。
  如果沒有足夠的利益,是不足以讓魏國公徐弘基押上全部籌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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