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8章巧妙應對

　　“很簡單，昨天正好遇到現場嘛，似乎感覺是這倆人，我挨了壹悶棍被搶了兩萬多，我心裏這口氣壹直在憋著呢。”我說。
　　“妳說的似乎有道理，可是，我還是覺得。”
　　“覺得什麽？”
　　曾看著我，突然笑起來：“老弟，妳不會是弄了個圈讓我鉆的吧？”
　　“妳覺得我為什麽要設圈套讓妳鉆呢？妳覺得我會弄什麽樣的圈讓妳鉆呢？妳認為我有必要這麽做嗎？”我反問他。
　　“如果不是在弄圈讓我鉆，那妳就是在利用我……”曾說。
　　“這怎麽能說是利用呢，妳是人民警察，破案是妳的職責，也是妳的義務，我給妳提供破案線索，也是應該的啊……”我笑著說。
　　曾笑著搖搖頭：“妳這事……我總覺得哪裏有不對勁的地方，不過，我壹時想不出哪裏來。”
　　曾是個頭腦敏捷的家夥。
　　我說：“既然想不出來，那就別想了，我其實就是想報案的，我被人搶劫了，案子遲遲不破，我需要壹個公道啊！”
　　曾說：“好吧，那我會給妳個公道的。”
　　然後我往外走，曾說：“我送送妳！”
　　下樓的時候，曾說：“老弟，還在山裏？”
　　“回來了。”
　　“做什麽？”
　　“總裁助理兼黨辦主任。”
　　“我靠，妳這家夥，進步夠快的啊，重用了！”曾哈哈笑著拍了拍我的肩膀：“怎麽，是不是該感謝我啊，沒有我年前和妳的那壹番折騰，或許妳不會有這個位置的哦……”
　　“妳希望我感謝妳？”我看了他壹眼。
　　“嘿嘿……當然不希望妳遭此大罪了，不過，從另壹個角度來說，妳也許真的該感謝我壹下呢。”
　　“那好吧，等我今天的事情解決了，壹並感謝妳……”我說。
　　“妳小子進步真是神速，沒想到08年的時候妳才是個發行員，發行員是臨時工吧，妳怎麽這麽快就到了這個位置，簡直是不敢想象，說，妳怎麽做到的？”曾說。
　　我停下來，說：“很簡單，考試加機遇。”
　　曾點點頭：“嗯，我看還需要加壹項，考試加機遇加能力，妳小子，我知道妳是有能耐的人，考試需要能力，機遇也不是天上掉下來的，還是要有真本事才行啊。照妳這速度，或許不久的將來，我要仰視妳了。”
　　我說：“妳永遠都不需要仰視我，當然，我也不會俯視妳……”
　　曾呵呵笑起來：“這話說的夠意思，夠義氣。我喜歡和妳這樣的人打交道。好了，我不送妳了，回頭有消息我給妳打電話。”
　　我沖曾擺擺手，然後離去。
　　剛離開刑警隊，接到了海珠的電話。
　　“哥，這個周末妳怎麽沒回來？”海珠不高興的聲音。
　　“哦……事情多，工作忙，走不開啊！”我說。
　　“我就知道妳要這樣說，我就知道妳要拿工作當借口，”海珠說。
　　我幹笑了下：“最近忙不忙？”
　　“再忙只要妳回來我都有空，哼——”海珠說。
　　我繼續幹笑：“下周壹定回去。”
　　“愛回來就不回來，不回來也隨妳！”海珠說完就掛了電話。
　　我呆了壹下，心裏湧起壹股難言的滋味。
　　我接著給林亞茹打了電話：“我這個周末沒回寧州，海珠可能不大高興，妳註意觀察著她的情緒，有什麽情況給我打電話。”
　　林亞茹說：“可是，海珠姐現在不在寧州啊……”
　　“什麽？”我壹怔：“妳說，她不在寧州？”
　　“是啊，海珠姐周五就到韓國去談業務了……要明天才回來呢！”林亞茹說。
　　“哦，好了，我知道了。”我掛了電話，在街頭發了老半天的楞。
　　海珠自己都不在寧州，為何又要給我打電話責問我為何沒回去呢？為何又要說這些呢？我心裏覺得有些郁悶了。
　　隱約感覺，海珠似乎對我不放心缺乏足夠的信任了，她其實剛才只是在試探我而已，海珠心眼也比以前多了。
　　我嘆了口氣，苦笑了半天。
　　“壹個人在這裏傻站著發什麽楞？”突然身後傳來壹個聲音。
　　回頭壹看，是冬兒。
　　“沒事，我在曬太陽。”我說。
　　“少來了……我問妳，妳那天給我打電話找伍德到底是什麽事？”冬兒說。
　　“沒事！”我心不在焉地說。
　　“李順身邊有個女人，叫章梅，是不是？”
　　我看著冬兒，沒有說話。
　　“這個章梅，和李順交往很久了是吧？”
　　我還是沒有說話。
　　“她跟著李順在金三角混，是吧？”冬兒又說。
　　“冬兒，妳問這些幹嘛？”
　　“好奇，好奇不行啊？”
　　“我勸妳不好那麽好奇，在伍德身邊，妳知道的越少越好。”我說：“我怎麽感覺伍德對妳有懷疑了呢？”
　　“伍德懷疑我什麽？我什麽都沒做，我沒有做任何幫助李順的事，他憑什麽懷疑我呢？我看是妳多心了，妳想多了，當然，我可以理解為這是妳對我的關心。”
　　我皺皺眉頭。
　　“其實，伍德對他身邊的每個人都是懷疑的，他懷疑壹切，所以，他即使對我懷疑也是正常的，皇者對他那麽忠心跟了他那麽多年，他都還設防呢，何況是我……伍德的性格就是這樣，混江湖久的人或許都是這樣。”冬兒說。
　　冬兒的話和四哥老黎的分析又很相似。
　　我覺得心裏安慰了壹些，或許真的是這樣，伍德對冬兒的懷疑只是出自於他的性格和本能，他對誰都是懷疑的，包括皇者阿來和保鏢，甚至雷正。
　　“在這裏妳和我說話不安全，被伍德的人看到不好。”我說。
　　“知道了……我走了。”冬兒說完即就離去了。
　　看著冬兒離去的背影，想到剛才和海珠的通話，不由又想到了秋桐，想到了遠在澳洲的雲朵，想到了正在大洋彼岸的夏雨，想到了在韓國的孔昆，想到了我的師姐謝非，想到了已經在另壹個世界的秦璐……
　　心情突然就糟糕起來。
　　邊沿著人行道走，我邊給孔昆發了個手機短信：“海珠在韓國，見到了嗎？”
　　很快孔昆回復：“是的，海珠來韓國是和我們公司談業務的。”
　　“她現在在幹嘛？”我說。
　　“正在我們總經理辦公室，我剛從裏面出來！”孔昆回復。
　　“哦，她這幾天壹直在和妳們談業務？”我又問。
　　“沒有，海珠談了2家，我們是其中之壹，之前她和另壹家在談的。”孔昆說。
　　“海珠對妳的態度如何？”
　　“上次見到我的時候，不怎麽好，不過，這次來就好多了！”
　　“她沒問妳為什麽要不辭而別？”
　　“沒有，我也沒解釋。”
　　“如果問，妳就找個理由搪塞過去，但絕對不可以說實情。”
　　“嗯，我知道了，易哥……”
　　“海珠下午有什麽安排？”
　　“可能，她想去拜訪集團總裁和董事長！”
　　“為什麽？”
　　“不知道，她自己提出來的，和總經理提的，總經理剛才給總裁和董事長聯系了，好像他們都答應了！”
　　“哦……到時候妳會去嗎？”
　　“是的，總經理安排我陪同海珠的。”
　　“嗯……那好吧，沒事了。”
　　“易哥再見！”
　　和孔昆聊完，我仰面看著天空，海珠為什麽要去拜訪金敬澤和金景秀呢？她做業務只需要和總經理談就行，到不了金敬澤和金景秀這個級別啊。
　　想不出海珠是怎麽打算的，或許她只是想借此加深自己公司和今日旅遊的聯系，鞏固下來作為長期客戶。
　　現在我只能這麽認為。
　　當天晚上，方愛國將總部發來的壹個最近情況簡報遞給我，邊說：“總部最近的壹次行動失敗了。”
　　我看了下，原來是總部前兩天接到要有壹批毒品從壹條秘密走私小道運到大陸的情報，然後派出人員在必經之路上設伏，打算截獲這批毒品，但沒想到設伏人員等了壹天壹夜，算好的時間過去了，卻沒見到壹個人影。
　　事後得知，就在他們設伏的時候，那批毒品已經從另壹條秘密走私小道通過，已經運抵大陸的目的地。
　　行動宣告失敗了。
　　“是不是情報不準呢？”我說。
　　“不大可能啊，我們的情報向來都是很準確的，以前的每次行動，向來都是百發百中，從沒有漏網的時候，可是，這次，竟然就這樣了。”方愛國說。
　　“對手每次都沒截獲，或許這次多了個心眼，明修棧道暗度陳倉了。”我說。
　　“這個就不知道了……或許也有這種可能。不過，也許還有壹種可能。”方愛國說。
　　“什麽可能？”我說。
　　“那就是我們內部出了奸細，把我們的行動計劃泄露出去了，對方及時改變了線路，走了另壹條道……金三角到大陸的秘密走私小道，誰也不知道有多少，都在深山老林裏，我們是不可能每次在所有的通道上設伏的。”方愛國說。
　　“奸細？妳說我們內部有奸細？”我說。
　　“我不是認定，只是懷疑，當然，這只是我的揣測而已，或許只是偶然吧，對方臨時改變了路線……但願只是偶然。”方愛國說。
　　“總部對這次失敗的行動有什麽反應？”我說。
　　“總司令很惱火，據我們的情報，這次的毒品數量不少，比之前截獲的幾次加起來都多，要是截獲了，我們肯定是壹筆巨大的收獲，但卻楞是空手而歸。”方愛國說。
　　我沈思著，壹時沒有說話。
　　“總司令和參謀長肯定會分析這次行動失敗的原因的，不過，據總部目前的判斷，似乎認為是偶然性的可能性大壹些，總部似乎不會因為壹次行動的失敗就懷疑內部有奸細的，更多傾向於是情報出了差錯或者是對方臨時起意更改了路線而情報沒有及時送出來……或者是我們潛伏在對方內部的情報員暴露了。”方愛國繼續說。
　　我鎖緊眉頭思考著，壹時也想不出什麽頭緒來。
　　李順看似正義的緝毒行動其實將他打造成了壹個大毒梟，毒品沒有運往大陸，卻銷售到了日本，這不會改變事情本身的性質。
　　感覺到李順正在往壹個無底深淵裏下滑，而我，也正跟隨著他身不由己往下墜落。
　　越想越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