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大丈夫

迪巴拉爵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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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人都說大宋無丈夫。   從而是弱宋。   弱宋不能自守,偏安壹隅。   遂使神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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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 發威,升官,感動,懊悔

北宋大丈夫 by 迪巴拉爵士

2019-2-1 18:12

  “他就看了壹眼?”
  杜子陵本想把這事兒給擋下來,可見到鴻臚寺的官員點頭後,就說道:“此事……妳們自己交涉吧。”
  他管不了,也不想管。
  在被沈安給弄的狼狽不堪之後,杜子陵就謹慎了許多。
  於是鴻臚寺的就不幹了,鬧騰了起來。
  最後宋庠罵了杜子陵幾句,就把這事兒給接了過來。
  雙方聚首,宋庠拿著那本賬冊問道:“就看了壹眼?”
  鴻臚寺的那個小吏此刻不敢撒謊,“不,宋相,是翻看了壹遍。”
  宋庠看向了唐仁,“妳怎麽說?”
  主事對於他來說就是個小蝦米,心情不爽壹腳就能踩死了。
  唐仁諂笑道:“相公,下官確實是算了壹遍。”
  還是那個熟悉的唐仁,見到這個笑容後,宋庠就點點頭,說道:“那鴻臚寺糾結什麽?”
  鴻臚寺的人怒道:“宋相,他就看了壹遍,翻著看,然後就說鴻臚寺的帳錯了,還說出了數目,是多少來著……”
  小吏說道:“五貫零三十五文。”
  鴻臚寺的官員悲憤的道:“就看了壹遍,宋相,這不是輕慢我鴻臚寺是什麽?弄不好就是想要……”
  他的眉壹挑,那味道就出來了。
  唐仁怕是想……索賄吧!
  宋庠冷哼了壹聲,唐仁叫屈道:“相公,下官可真是算了壹遍……”
  宋庠沒好氣的道:“看著就能算了?妳那十日就學了這個?胡鬧!”
  索賄他當然不會認,那是對樞密院的打擊。
  所以他很是威嚴的道:“重新算。”
  這是個公平的處置方法,但鴻臚寺的官員卻不相信唐仁,“宋相,鴻臚寺的自己算,可否?”
  宋庠點點頭,想著和為貴,把這事兒簡單抹平了完事。
  “妳且回去反省!”
  至於唐仁,宋庠自然是要敲打壹下。
  唐仁諂媚的笑了笑,然後苦著臉道:“相公,下官真是算過了呀!”
  鴻臚寺的人帶著賬簿回去了……
  第二天,宋庠照常來上衙。
  “見過相公。”
  壹路都有人行禮打招呼,宋庠隨意的點點頭,很是愜意。
  做官,做了高官,這就是人生福利。
  無數人見到妳就會低頭,就會諂媚。
  每當到了此時,人生巔峰的快感就來了。
  宋庠想起了唐仁,覺得那廝雖然諂媚,卻過於露骨,沒找對爽點,所以讓人覺得不夠爽,不夠巔峰。
  才想到唐仁,他就看到了鴻臚寺的官員。
  這位笑的很諂媚,比唐仁都諂媚。
  這是啥意思啊!
  宋庠心中不渝,心想妳們昨日才來找茬,今兒又來了,這是拿老夫不當回事?
  “算完了?”
  “算完了宋相。”
  鴻臚寺的官員諂笑著跟進了值房。
  “叫唐仁來。”
  稍後唐仁來了,壹進來就諂媚的道:“宋相今日看著精神抖擻,下官見了還以為是年輕人進了值房,差點就想拿人……”
  這個馬屁不怎麽地,宋庠皺眉道:“妳們自己說。”
  他拿起壹份文書來看,漸漸的沈浸了進去。
  “這個……唐主事。”
  “啥?”
  唐仁微微冷著臉。
  妳這個態度不行啊!
  宋庠擡起頭來,準備呵斥壹番,卻看到鴻臚寺的官員已經主動在諂媚的笑了。
  “唐主事,此事卻是鴻臚寺無理,那人貪腐已經被拿下,唐主事此次神目如電,鴻臚寺上下震動不已……”
  鴻臚寺的官員在諂媚的說話,唐仁卻冷著壹張臉。
  妳們這個……
  宋庠覺得心跳快了壹些,就問道:“難道是……”
  鴻臚寺的官員苦笑道:“宋相,此事說來真是要多謝唐主事……”
  宋庠是老官僚,馬上就敏銳的問道:“妳們那邊算錯了?”
  鴻臚寺的官員點點頭道:“是,算錯了,漏過了這壹筆。”
  漏過?
  宋庠心中冷笑,心想多半是相互勾結,可沒想到在唐仁這裏被查了出來。
  好事啊!
  我樞密院揚威了!
  宋庠心中得意,可隨即就想到了當時的話。
  “就翻看了壹遍?”
  唐仁點點頭,很是老實。
  他覺得自己學不來沈安的那股正直的氣息,所以就只能裝老實。
  宋庠的眼睛壹亮,再問道:“就是那個……”
  有鴻臚寺的人在,他就隱住了心算的名字。
  曹仁擡頭笑了,很諂媚,可卻多了些東西。
  自豪,以及自信。
  “是。”
  宋庠壹下就驚住了。
  當初說是讓樞密院挑選人手學習心算,他覺得這事兒太漫長,起碼得學個半年壹年的,就丟給了杜子陵。
  昨日唐仁只是牛刀小試,竟然這般厲害?
  宋庠激動了。
  “妳學了多久?”
  他記得好像才十多日。
  這……
  十多日就能培養出壹個心算人才?
  這個發現頓時就像是核武器般的炸昏了宋庠。
  每個衙門最頭痛的就是計算、核算,大宋非常大,經濟總量和人口規模讓任何壹項工作都變得非常的浩大。
  而計算、核算就成了壹個大問題,樞密院就是如此,擁有壹大批專職計算、核算的小吏。
  可即便是如此,人手依舊是不夠用。
  “下官學了十日。”
  宋庠覺得自己現在得了癢癢病,卻沒東西能撓到那個地方,這句話就像是壹個癢癢撓,壹下就搔到了他的癢處。
  “十日?”
  他很嚴厲的問道:“若有謊話,老夫這裏可不饒人。”
  “是十日。”
  唐仁很堅定的回答道。
  宋庠呆住了,邊上那個鴻臚寺的官員大抵也猜出了些什麽,同樣呆住了。
  “老夫有事,妳等自便。”
  宋庠壹溜煙就進了宮,等見到趙禎時,第壹句話就是:“官家,那心算多教些人吧。”
  當初推行心算時,樞密院和三司都有些不情不願的,趙禎也憋著,就等著心算發威,然後這兩家跑來求自己。
  按照他自己的推算,這個時間應當得是壹兩個月,可這才過了多久?
  他心中大樂,面上卻不顯,“為何啊?”
  宋庠想起當時的態度,就有些尷尬:“……樞密院禮房主事唐仁昨日查出了鴻臚寺的錯賬,很快。”
  趙禎依舊是淡淡的問道:“有多快?”
  朕也會不爽,不爽就會讓妳們難受。
  宋庠老臉壹紅,“翻看著就壹路算了下去,就像是看書。”
  “哈哈哈哈!”
  趙禎心中大快,忍不住就笑了起來。
  他當初被沈安憋屈了壹次,現在都還回去了,只不過對象變成了宋庠。
  宋庠只能是尷尬的站在那裏,然後辯解道:“初二時沈安在文試上獨身擊潰遼人,臣當時震驚不已,可事後想來這門秘技定然要多年學習,所以……”
  “所以妳就覺著此事不著急?妳就覺著沈安的秘技有問題?”
  宋庠低頭,這是認錯的姿態。
  趙禎樂夠了,覺得近期的郁悶都消散了,才說道:“唐仁……我記著當初和遼使交涉,半步不退的就是他吧?”
  當時唐仁得了沈安的指點,於是就面對遼使的威脅寸步不退,讓趙禎印象深刻。
  宋庠贊道:“官家的記性真好,臣萬萬不及。”
  在樞密院淡然面對下屬諂媚的宋庠,此刻面對著帝王也只能低下頭。
  這就是階級。
  千年以降,無數王朝都用它來維系著國家的穩定。
  趙禎微微點頭,說道:“沈安立功了。”
  宋庠苦笑道:“是,功勞不小。”
  心算所及之處,都是沈安的功勞,這事兒……怪不得所有人都喜歡著述,都希望自己的心血能成為顯學。
  儒家就是這麽壹門學問,在漢代借機上位,直至如今。
  但是官家說這個做什麽?
  宋庠心中微微警惕,擔心官家要給沈安加官。
  “官家,那少年畢竟還年少,得給子孫留些余地才好啊!”
  妳把他弄高了,以後的接班人還敢不敢用他?
  趙禎的眉間微微皺起,卻是有些惆悵。
  “沈安說他不回樞密院……那就少了個副承旨……”
  ……
  唐仁回到禮房後,威嚴的看著下面的官吏說道:“此後要仔細查看鴻臚寺的賬簿,那邊可是個錢糧的出口,若是把控不嚴,貪腐就會橫生。”
  “是,主事。”
  外面有人進來,卻是禮房主事張文和曹雲。
  曹雲沖著張文努努嘴,示意是這貨要來,我是看熱鬧的。
  他被自家的皇後堂姐給警告過幾次,所以不敢和沈安作對,對沈安罩著的唐仁也多了些好臉色。
  張文笑瞇瞇的道:“聽聞唐主事氣跑了鴻臚寺的人?這禮房上下都揚眉吐氣了,我吏房也與有榮焉啊!”
  唐仁皺眉道:“何事?”
  沈安不回來,那個副承旨的官位就空懸在那裏,人人想坐。
  張文看了壹眼那些官吏,就笑了笑。他覺得有必要讓唐仁心神不寧,如此心中才舒暢。就說道:“鴻臚寺那邊好像有些怒火……”
  鴻臚寺這次丟人了,據說內部發生了壹次類似於‘政變’般的爭吵,而引爆這壹切的正是唐仁。
  妳雖然做的沒錯,可卻把鴻臚寺得罪慘了啊!
  宦海無常,鴻臚寺現在低頭了,可壹年後呢?幾年後呢?
  等妳唐仁落在他們的手中時,那就是有怨報怨,有仇報仇。
  “唐主事,相公來了。”
  唰!
  所有人都束手而立。
  “見過相公。”
  宋庠嗯了壹聲,威嚴的道:“唐仁。”
  唐仁上前壹步,諂媚的壹笑,說道:“相公,下官在。”
  醜態畢露啊!
  邊上的人不禁心中哀嘆著,心想這等溜須拍馬之人竟然能做壹房的主事,而我等堂堂正正的君子卻只能屈居其下,當真是憋屈到了極點。
  宋庠的眉間全是威嚴,淡淡的道:“此後妳就是副承旨了,要好生去做。”
  他看了在場的人壹眼,然後轉身離去。
  在場的人都站在原地,無人動彈。
  曹雲的眼中全是嫉妒的火,但想起皇後的交代,就強壓了下去,拱手道:“恭喜恭喜,此後還望唐主事……不,是唐承旨,以後還望唐承旨多多關照了。”
  曾經的平級同僚搖身壹變,就變成了自己的頂頭上司。
  這滋味當真是……難受的想打人啊!
  張文的面色潮紅,心中的妒火幾乎要燒昏了頭。
  他強忍著,強笑道:“見過唐承旨。”
  說完他就後悔了。
  該叫的恭謹些,否則唐仁事後給小鞋穿怎麽辦?
  他擡頭看去,卻見到唐仁雙眼通紅,淚水盈眶。
  他哽咽道:“若非是待詔……某……某哪有這樣的機緣,想到待詔某就感激零涕,諸位還請見諒,某要去請見待詔……否則心中不安。”
  大家都出聲勸慰,唐仁只是點頭,然後去找杜子陵告假。
  杜子陵知道他升官的好事,就笑著批了。
  四房的官吏站在那裏,看著唐仁擦去淚水,上馬出去。
  良久,有人喃喃的道:“當初若是緊跟著待詔,那今日的某……”
  後面的話他沒說出來,但卻人人知曉。
  ——那今日的某會不會就是接替副承旨的那個人呢?
  壹種叫做懊悔的情緒彌漫在樞密院四房的官吏心中,讓他們難過的無心公事。
  ……
  第四更送到,諸位晚安,我繼續碼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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